【巍澜/瞳耀】 名字随便吧

设定是芥子世界，澜澜去香港查案撞上隔壁剧组。

【1】

“呃……这个画吧……其中好像有一点南宋山水的感觉。”

赵云澜朝对方瞟了眼，那人摸着自己的下巴，沉思片刻点了点头。

“是吧，我猜你也看出来了。这南宋的山水画，最主要的特点就是‘密’。‘密’是指什么，你应该知道吧？”赵云澜顺杆子上，把前几天从别的画廊里听到的话转述一番，再添些油，加点醋，“你看啊，这块地方隐藏着山，山峦起伏，层层叠叠，山上的树也非常茂密，可是整幅画并没有生气，结合这浓重的色彩，反而给人一种忧郁和孤独的感觉。”

他沉吟一声，象征式地在画作上比划几下，“再看这里，还有这里，这又是书法的笔触，是牵丝。这说明——这位画家，他虽然画的是油画，但在国画和书法上，都有深刻的造诣。”

店家小哥又点了点头，这次还竖起一根拇指，颇有些钦佩。

赵云澜眼看时机成熟，话锋一转：“其实啊，我认识个老师，也是在大陆画画的。我听说他最近遇上点麻烦，几幅作品都被人偷了，这位同志，我看你也是懂画的人，而且都是大陆同胞，就帮我打听打听呗？”

店家小哥一双圆眼眨了眨：“可以啊，您老师的作品有什么特征？”

赵云澜于是拍了拍他的肩，洋洋洒洒背了一串，气都不喘一下，说完后还挺得意，“记下来了没？需要我再给你提点关键词吗？”

话音刚落，肩膀就被人摁住了。

“香港警察。”

他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：“现在需要你们协助回答几个问题。”

十分钟前，香港西环，皇后大道——

展昭从副驾驶座上醒了过来，脑袋还昏昏沉沉的。

“醒了？”白玉堂问，“头还疼吗？”

展昭了解这只老鼠的臭脾气，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感冒还没好，他现在就能把车开回家。特意挺直腰板坐正，展昭酝酿了一下：“不疼了，就是没恢复好，晚上想吃海鲜粥~”

“嗯~给你做。”

展昭心满意足，想起出门前赵虎给他看的几张照片：“对了，赵虎刚才给我看了几幅画，和这次转给我们的案子有关吗？”

“可能有关，但只是推测。他给你看的那些都是翻拍的油画，一共五幅，是一个叫黄郎的画家画的。这个画家是大陆人，六年前来香港攻读艺术专业，毕业后回到大陆，现在经营着一个慈善性质的艺术家基金会……”

“这个艺术家基金会……在香港也有吗？”

“没有。除了基金会以外，他还占股了一家艺术公司，销售渠道也仅限大陆。”白玉堂说，“但是这两年间，他的画出现了很多仿品，有一部分流向香港，而且……”

“这些仿品才和‘剥皮案’有关？”

“对。”

“‘剥皮案’里的三名受害者都是年轻女性，凶手在她们活着的时候，选择性地剥下她们一部分皮肤，再干脆利落地杀死她们，必然有某种目的。但就被害人的挑选以及行凶过程来看，凶手似乎推崇某种暴力美学……”

“我也有这种感觉。”

“还有哪些线索？”展昭问。

“今早包局在给我这些照片的时候，还给了我一个新的消息。他们从三名受害者的家中分别搜出了明信片，画面相同，都是黄郎的仿作。”

两人沉默了一会儿，汽车拐进了薄扶林道，在一栋居民楼前停了下来。

“……不骗你们，我就是个来香港旅游的大陆游客……”赵云澜倚在墙上，举手做投降状，“拜托，两位老大，你们有事儿就问这位兄弟。”

白玉堂和展昭交换了一个眼神，都没说话。

看店的小哥本来正有点看热闹的意思，这下立刻表演起惊慌：“哎，别啊，我不知道啊。”

“你叫什么？”白玉堂问。

“鸭……鸭梨！”看店的小哥忙道。

“那我叫苹果。”赵云澜说，“哦不，叫蛇果。”

“好玩吗？”白玉堂冷着脸问，往后退了一步。

展昭默契地走上前，视线落到赵云澜身上。

“你在寻找一幅画——为了找它，你特意从大陆来到香港，几乎翻遍了这里的画廊……你不懂画，但你很聪明，记住了一些专业术语和细节，能够用模棱两可的话来引导别人……”

在白展两人亮明身份前，他们在观察赵云澜，赵云澜也在观察他们。

这间画廊开在居民楼中，还在二层，外面没有任何显眼的标志。会到这里来的，除了住在楼上的居民，就是艺术领域的常客。

且画廊狭小，目测面积不超过五十平。早在两人进门的时候，赵云澜就留意了他们。

两人都缺少艺术从业者的气质，服饰整洁，眼神机警而敏锐，应该是同行。

赵云澜继续和店员胡扯，脑袋里把应付对策想得七七八八……

“而且……你不是一个人来香港的。”展昭注意到赵云澜在神游，又说出一个重要推断，“你心思缜密，但在生活上不注重细节。有人踩了你一脚，你也懒得擦。”

赵云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。

“奇怪的是，你的服装是经过精心搭配的，袖子虽然卷了起来，纽扣却没有一颗是松开的。你对香港没什么了解，因为你没有住在这里的朋友。所以那个给你搭配衣服的人，应该是你的同行者——也就是你的爱人……”

赵云澜心悦诚服，美滋滋地鼓起了掌。

TBC

（作者弃坑可能：95%）

（本来想让巍巍出场，来不及了，另外店家是隔壁沙海的王盟，因为还没掉马，就不打tag了XD）